才经历了小产,身体还有些虚弱,我没有外出应聘,仍旧从网上找了几个不太着急的兼职,在家里慢悠悠的做。
隔壁邻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名叫陈禹,自称是花匠。
他的院子,确实被他打得像个花园。
可我知道,花匠不是他的本职。
因为他手上戴的表,是劳力士。
而且他的手没有茧子,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,没有一点点泥土。
应该是森*晚*整*个半隐居的有钱人。
但他不愿说,我也不多问。
起初只是偶然碰面闲聊几句,之后,他便经常送我新开的花,而我什么都没有,只能在每次做出口感惊艳的菜时,给他送一些尝尝。
日光静静地明媚又黯淡,不知不觉,我已经在这座不起眼但美丽的小城,住了大半年。
期间,我没有听到沈迟的任何消息。
只知道他还是不愿意离婚。
起诉离婚本来就是个很漫长的过程,我早就有这个心准备。
反正不生活在一起,我也没那么着急。
我以为宁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,谁知,年末除夕那天,沈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面前。
当时,陈禹正在帮我挂灯笼。
他踩在老式的竹梯上,我站下面帮他扶着,提醒他一定要注意安全。
挂的时候好好的,结果下来时,脚底一滑,险些摔下来。
我连忙伸手扶着他。
谁知,转过身就看到沈迟站在我们身后的墙根下。
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,短短半年,他看起来老了好几岁。
鬓边都有些发白了。
然而,看到他的瞬间,我又想起了那天被他压在身下的恐怖。
仿佛藏身之所被恶魔发现,我以为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。
可我看到他的眼睛,眼底没了曾经的偏执和疯狂。
「小兮,你朋友吗?」
陈禹宽厚地笑着,态度很是热情。
朋友?
算不上吧。
我在沈迟的注视下摇了摇头。
「只是以前认识的人。」
「哦,那这位先生是有事找小兮?」
陈禹笑吟吟地看着沈迟,像我的家人在招呼一个我不愿接触的客人。
沈迟始终定定地看着我,直到陈禹主动找他搭话。